嗲能朝他点点头:“上夜自习去了?”
阿朗摇摇头道:“没,在图馆呢,查了点资料。”
马明擦着头发也出来了,我便进了浴室,留下阿朗他们自在说话儿。
走之前,将身上的开智符递到嗲能手里,安吉这条笨狗,迟早要阉了它!
等我出来的时候,嗲能已经穿戴整齐,准备出门,我看着他湿漉漉的头发说道:“你要出去?去哪儿?”
“处理这个啊!”嗲能扬了扬手中的物什,那是我刚才递给他的开智符。
我连忙上前问道:“要不要我帮忙?”
说是帮忙,实际上我知道,我啥也干不了。
嗲能想了想说道:“先不用,我只是将它们封起来,晚上就不回来了,明天最后一天运动会,我会准时过来的。”
又朝阿朗说道:“你问问清楚,明天告诉我吧!”
阿朗爽快地应了一声,嗲能就开门走了出去。
“将军这是,又有活儿干了?”何胜武一身清爽地走过来道:“马明,你钱还够不够用的?不够就说一声,我有个表弟小学生,他同玉班同学请家教,我懒得去,介绍给你哈,教数学你肯定行的。”
马明笑笑,“将军给我介绍了一个兼职,我现在正在做呢,做家教真的不够时间。”
我好奇地问道:“你在做什么兼职?”
马明笑而不言,何胜武丢给他一个鄙视的眼神,“他现在,唯将军之命是从,我们这些朋友,早丢脑后喽!”
不知道今天干了些啥,觉得非常疲劳,头发半干的情况下,就慢慢闭上了眼睛。
有些恍惚地走到大街上,晚风吹得人头发跟倒毛鸡一样,乱七八糟的,路上,一个人都没有,路灯也很暗很暗,周围的一切都很不清晰。
我努力地睁大双眼,以求尽快适应黑乎乎的夜色,我发现自己正在向中山西路的地下通道走去。
四周静寂得可怕,惨白的月钩孤伶伶挂在半空,谁说的月色朦胧有诗意?诗个蛋!明明就是一副阴气森森的样子。
来到地下通道入口,这里的阴气涌动得非常厉害,完全可以用惊涛骇浪来形容,两级阶梯以下,基本就全黑了。
我想下去看个究竟,但这么黑,还真是怕一个不留神滚下去了。
就在我犹豫间,感觉到背后有什么东西一晃而过,转头看时,却什么都没有。
耳边被人轻轻吹了一口气,我惊异地转过头,背后就是那个血人,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我,然后脸上的肉渐渐融化、落下、血水与腐肉一起缓缓掉落,我觉得恐怖而又恶心。
明明不想看,但目光却似乎被钉住似的,移不开,那个血人带着血肉的嘴大大咧开:“帮帮我,帮帮我!”
一边说,一边向我靠近,我惊得大叫着后退,一个不留神便顺着石梯滚下去,突然就觉得画面摇晃起来。
“霍廷,霍廷!”有人在叫我,还被摇晃着,我睁开眼睛,才发现自己滚落在地,摔痛了!我什么时候睡觉这么不老实?
“你没事吧?”马明睡眼迷惺地问道,阿朗哥也走过来说道:“你是不是做恶梦了?”
可不是么?就是做恶梦了啊!而且还是个被血人追的恶梦!
躺回床上,心里还在就刚才那个梦境在发怵。
这是怎么回事呢?
难道说地下通道内的那个血人真的碰上什么事了?
虽然没有确切证据,但是那个血人在梦里出现的情形非常真实,看看手机,已经凌晨三点多了,还是明早再说。
吉安跳到我床边,乖乖趴在我脚后跟,一动不动,它没有反应,那就是说暂时还是安全的,看来是日有所思,夜有所梦。
屋子里,几个人的呼吸声听得很分明,平素我从未注意过别人的呼吸,只是有人打呼噜的时候提提意见。
睁大眼睛,一时半会的,肯定没有睡意。
站起身来到窗前,嗲能曾说我们窗户对出去的那栋屋子有蛊活动迹象,我比较纳闷,现在入秋后,即便深市地处热带,温度也比正常的低了许多,按嗲能的说法,天热的时候蛊会活动频繁些。
但是如今,天凉了,蛊也活动?
还有,蛊为什么会在学校附近活动呢?
我总觉得这所学校有些秘密是我不清楚的,或者说完全不明白的,嗲能说后山上有魂灵需要安息,但他又不去弄,就这么放着,能行?
东想西想,很快就有了睡意,直到阿朗哥把我唤醒,“快起,今早我打了牛肉粉!”
揭开盖子,香气扑鼻而来,我立即就感觉到肚子很空,尽管鼻间似乎还能闻到头晚上小龙虾的香味,但这个牛肉粉依然勾起我的馋虫。
“你昨天半夜咋回事?”阿朗把粉端我面前,我只好实话实说道:“昨晚做恶梦了,梦到血人。”
“雪人?是那个下雪时候堆的雪人吗?”马明吃了一筷子米粉,听到我的话就好奇地问道:“雪人怎么追杀你了,跟哥说说。”
我叹口气道:“不是下雪的雪人,是流血的血人,浑身被血染红的血人啊!”
马明倒吸一口冷气,“我滴个乖乖,你是多会做梦啊?还专门挑这么恐怖的梦来做,简直就是黑暗地狱再生嘛!以后要少跟你在一块!”
没再理会他,我三口两口吃完早餐,几个人就来到操场,昨天一起吃麻辣小龙虾的学长也在,他们正在活动肢体。
“嗨!”见到我们,他们愉快地向我们招手,走近才发现,他们五个,气色比昨天好了不少,看来睡得格外安稳,没有做恶梦了。
嗲能走了过来,我们几个站在原地等他,嗲能走近后,递了一根草给我,“仔细着,我总觉得今天要出事,你们能不走远,就尽量不要走远。”
马明和阿朗都点头,他们本身也习惯于集体活动,阿朗哥开口说道:“阿军,王凯奇在那边叫我了,我先过去,你要我问的事情,我会尽快问来的。”
嗲能点点头,我这才有空说道:“代老师昨天找你,究竟为了啥事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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