嗲能理了理前额的乱发说道:“马明跟我的数学都不错,代老师,想让我们参加下学期的中学生数学竞赛,高中组的选拔。”
“次奥!将军,你牛啊!数学竞赛,这要是写进档案,可以加分啊!”何胜武兴奋地揽住嗲能的脖子说道:“咦,霍廷,你数学不也行的么?”
嗲能冷冷瞄我一眼说道:“他也逃不掉,是英语竞赛,比数学竞赛晚一个月,也是高中组!”
我脑子里一片茫然,我的英语,我的英语,r了狗了,早知道不用背得那么辛苦啊!现在谁能救救我?
学校的运动会背景音乐开始了,我们陆陆续续走进操场,找到属于我们的场地,阿朗则去了他自己的班级。
我脑子里,还在想着:完了完了,这回更要天天背英语!
马明笑嘻嘻过来把我拉到座位上坐定,居然班主任也在!
打了个激灵,好象脑子清醒一点了。
郑老师看我和嗲能那个目光,真是“慈爱”得不行,脸皮这么厚的嗲能都被他看得有点不在自,轻咳一声低下头。
不管如何,学校决定的事情,我这种人是反抗不了的,关键为什么嗲能也能坦然接受啊?
摸摸鼻子,我忽然想到,其实我的数学也不差啊!为毛代华老师总看不见我咧?
“想啥呢?”嗲能拍我一下,递过来一大包热浪薯片,我拈了一片放进嘴里,感觉酥脆的同时,又有点疑惑,嗲能这个性格的人,不象是到超市买薯片的,他只会买葵瓜籽,葵瓜籽,葵瓜籽,万年不变的葵瓜籽!
嗲能白我一眼:“不用瞎猜,这是邬玉琴给的!”
何胜武腼着脸也伸手过来要了几片,说男生不吃零食,这都是哄鬼的,我们班哪个男生不吃零食?不吃的,都在男厕所里偷偷吸烟呢!
把青草塞进上衣口袋,嗲能侧过头低声说道:“开智符,没我想象的这么简单,我在封印的同时,感应到深市还有别的地方是同年的气息,说不定,有些跟我们差不多大的学生,已经遭了毒手!”
我特别难以接受这种事情,忿忿说道:“居然还有这种事情?”
嗲能眼睛半眯道:“这种事,不仅仅是开智符这么简单,我们强大起来,别国害怕,当然是要想尽一切办法来搞事,出手不仅仅对我们这样年纪的学生,还有年轻漂亮的女人,正值黄金年龄的男人!”
“我们就这么眼睁睁看着这些发生,什么都不做?”我心里头堵了一团火,出不来下不去,就觉得喉咙塞了东西,终于体味到如梗在喉是个啥滋味儿了。
嗲能放下手中的薯片袋子,叹口气道:“我还想一直安安稳稳待在深市读个,好好享受下高中生活,看来哪里都有乌七八糟、让人心烦的事情。”
就你?还想享受?
心里不乏对嗲能这种想法的鄙视,但嘴上却说道:“你不就是这一行的人么?在哪一行就做哪一行该做的事情呗!”
嗲能瞟了我一下,哼了一声,不再言语。
“将军!”一个男声在背后响起,我和嗲能转头一看,是阿朗和王凯奇!
嗲能指了指旁边的椅子,阿朗和王凯奇都坐下来,嗲能将手中的薯片递过去,王凯奇捞了一片搁嘴里,嚼了两下便说道:“王凯诚跟我是一个族的,我们两家的曾祖父是亲兄弟。”
曾祖?
我竖起耳朵,看来血缘上并不是非常亲。
“他跟我同年,成绩也不错,他的外公是柬埔寨人,但外婆是这边的。”
“敢情还是个混血?”我跟王凯诚以前常在一块儿玩,但从来不知道他还有异国血统,“我就说他的皮肤比我们的都要黑点呢!”
有柬埔寨血统和请银仙又有什么关系呢?
嗲能没有说话,只是漆黑晶亮的目光锁定在王凯奇脸上,感觉到王凯奇身子一僵,就听他说道:“阿诚他,以前跟我一直都蛮好的,虽然我们血缘不近,但因为就住隔壁,所以关系还可以。”
“也就是说,你对王凯诚的品性自认为是了解的?”嗲能听了他的描述,给了一个总结式的反问。
王凯奇放在膝盖上的手在听到这句话时,捏成了拳,接着放开说道:“除了假期,他偶尔会到柬埔寨外公家渡假外,其余时间,我们都经常在一起。”
说到这儿,他又说道:“我跟他同年,因为我上半年,他是年底的,所以才隔了一届。”
嗲能点了点头,“平时他跟什么人在一起玩,或者说有什么特别爱好呢?”
王凯奇两眼看天,眨巴下眼睛,转过头看我一眼说道:“阿诚跟霍廷时不时会在一起打球,还有玩游戏。”
我看到操场上掠过一道熟悉的身影,忙指着说道:“嗲能,王凯诚就是那个,穿阿迪达蓝色运动衣的那个,朝旁边的人正在笑。”
一时眼尖,王凯诚跟人嬉闹的时候,转过身来,我和嗲能同时发现:他的胸前有开智符!
这让我们都呆住了,看来王凯诚并非我们一开始所设想的那样?
“这个开智符,最早是什么人传进来的呢?”嗲能右手拇指抬着下巴,目光定格到主席台。
王凯奇站起身,跟我说道:“我把知道的事儿都说了,回头我想起啥,再告诉你们吧。”
王凯奇几乎是连蹦带跳闪人的。
马明何胜武立即占据了王凯奇和阿朗原先的座位,“你昨天居然从床上摔下来?我可不记得你睡相这么惊天动地啊!”
嗲能略带讥讽的调调把我拉回现实,我点头道:“嗯啊,我见到血人了!”
嗲能的眼眸变得幽暗,“昨天晚上?”
我没好气地翻翻白眼:“不然我会睡得好好的,摔地上去?”
“我说为什么昨晚阴气动荡……”嗲能若有所思地说道,“原来是你这倒霉鬼!”
我气不打一处来,“啥就是倒霉鬼了?”
“你可不就一直很倒霉?我们那儿从来没有人半路撞邪滚进洞葬府的,你进了!鬼蛊师都死了多少年了,扒拉上你了!伏魂杵失落多少年了,你却非要不可了!还有……”
见嗲能还要再说下去,我立马制止道:“行了行了,被你再这么说下去,我简直不要活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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