嗲能没有吱声,但他沉默并不是不高兴,我感觉到他在绞脑子解题,屋内温度降低,除了阴气重,没有别的解释,但一个带学生的老师为什么屋内会变得这样,肯定有内情。
林童漂亮的眼睛瞅巡了一圈,看向我:“我跟邬小姐还是因为你们变熟的呢,原先只知道她是帝天董事长的千金,原本以为是公主病类型的,没想到这么有教养。”
邬玉琴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:“叫我玉琴吧,叫邬小姐我都有点不习惯了。”
她轻轻捋下刘海,“以前我也挺任性,但是看到我的同学就死在身边的时候,她们每个人眼睛里,都透露出对这个世界的留恋,那会儿,我真觉得生命好弱小,只有一次,所以我并不比别人高贵多少,大难不死,应该会有所改变吧?”
吃完饭,林童拍拍肚子,“玉琴,以后我想出来吃饭就打电话给你,你挺有办法的,比一般的女生有办法多了,她们看到我只会尖叫,啊啊啊,我也不知道她们尖叫的原因是啥,反正有点吓人。”
明伟笑道:“那是因为你是偶像,女孩子们看见你都惊喜得说不出话了。”
林童咧咧嘴:“你确定是惊喜,而不是惊吓?”
回到宿舍,我低声问嗲能,“元旦放假有一天半暴雨,隔两天又有雨,那不是温度降低最低值了?还会再降温不?”
嗲能喝了口热水,“不会了,雨过以后至少要晴个把月,不过我回去可能面临大雨。”
苗岭三天两头都下雨,那边总是这样。
“好好的,林童怎么会叫我们一起去吃饭,而且是去那块儿地方?”这次是阿朗开口询问:“他是有事相求吗?”
嗲能转过头:“没错,他想求的就是帮忙看看吴老师是怎么回事,因为他现在每个月还要去吴老师家一两次,上次一进他家觉得比所有的地方都冷,就觉得很不对劲,才过来找我的,闻到这家的牛肉火锅特别香,临时起意要在那儿吃。”
“那他可以叫他们组合的人一起吃啊,怎么会叫我们这些人陪他一起呢?我们跟他并不是很熟。”我不以为然地说道:“如果说他是因为你请我们的话,我真觉得没这个必要。”
我们并不需要借着嗲能的名义在外头蹭吃蹭喝,也不想人家招之即来,挥之即去。
阿朗哥坐在一旁,低头不语,何胜武拿了一次性的塑料盘子,把山竹和芒果都分好了端上来,“吃吧吃吧。”
突然,胜武指着阿朗哥说道:“咦,你怎么……命犯桃花劫了?有人对你不利吗?”
阿朗怔住,胜武道:“我看相不会错的,你真的面犯桃花劫,将军,你看他!”
嗲能走上前来,一只手抓住阿朗脸颊,左看右看,最后松开手道:“险险避过。”
拖过凳子坐他跟前道:“出什么事了,说吧。”
阿朗叹口气道:“就是二班的一个女生,上周突然来说喜欢我,我都不知道她喜欢我哪里,我可以改的。”
“是谁?”这下子,马明也不说自己拉肚子肠胃感冒什么的,两只眼睛亮晶晶的,完全是八卦的好奇心。
经阿朗的说明,我才知道事情始末。
阿朗哥是学霸,长得也好,温儒雅,也没有什么架子,所以学校里很多女生都是他的粉丝,整天校草校草叫个不停,但阿朗哥由于经过灵魂碎片融合一事,对这些根本不上心,在他眼里,只有绘画和学习。
“这么说,跟你表白的女生是被其他人在喜欢的喽?”我想也明白,多半是那个人心中不忿,认为自己的所有物被别人觊觎,若不是李冲提醒,阿朗哥只怕真的会出事。
嗲能看向阿朗,好一会儿才说道:“你自己是怎么想的?躲是躲不过去,而且躲,并不现实,总会再遇上的。”
阿朗哥没有说话,只是道:“我不想惹事,只想在走之前把高二读完,如果能以全级第一的名义入学,可能会有一些助学奖金。”
我知道,阿朗哥作为外来者,并不想跟班上的人生什么不愉快,但是木秀于林,风必摧之,你比很多人差劲,他们会看不起你,但如果你高高在上,他们又恨不得把你的台阶给蹬掉,让你从高处摔下,粉身碎骨。
这就是人的劣根性所在吧!
正在我胡思乱想之即,马明吃完药先躺下了,“我先睡,你们慢慢聊!”
屋里有个病人,我们当然会收敛些,嗲能也道:“早点睡,今天大伙儿都挺累的。”
周四,嗲能忽然说道他两天都不会到学校了,有急事要处理。
何胜武回自己家去了,说是父母在外头租了个房子,要等炸坏的那个房子修补完毕后才能住回去,毛子也要在周五回外婆家,因此回家时只有我和阿朗哥。
新妈妈看到家里一下子少了人,愣了一下,“怎么就你俩回来,他们几个呢?”
阿朗哥如实说了一遍,新妈妈这才放松地笑道:“我还以为嗲能跟你俩吵架了呢。笑我一跳。”
老爸端出些点心道:“你新妈妈有个好友,想找嗲能帮忙。”
说着把点心放茶几上,兔兔连蹦带跳地抓了块红枣糕,一边吃去了,老爸则在一旁细述新妈妈的朋友陈阿姨的事情。
陈阿姨,原名陈露芝,是新妈妈的高中同学,高一时的同桌,据说是到某个娱乐城玩回来的夜里,就见到了不对劲的事情,然后就一直感到背后有人在盯着她。
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,她单纯认为自己是中了邪,因此到庙里求了护身符之前类的东西,但也仅仅太平了一个月,过了一个月就没有用了。
前些天新妈妈去客户那儿办事的时候,在路上碰到陈阿姨,看到她满脸憔悴,遂问起近况,这才从她嘴里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,新妈妈本着帮人就是帮己的原则,回到家来跟父亲这么一说,想帮帮老同学。
(本章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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