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嗲能现在并没回来,“嗲能昨天就说有急事走了,今天一天都没回来,我也没问他是不是晚上不回来吃饭。”
新妈妈嗔怪地说道:“回不回来有什么要紧,我们把他的饭菜留着就是了。”
阿朗有点好奇地问道:“阿廷,那个陈阿姨你见过吗?”
我想了想,摇摇头:“应该没见过。”
新妈妈笑道:“我那老同学说后天有空,来我们家窜门儿,我也答应了,到时看吧,如果嗲能有空就看看,不行的话……”
阿朗哥不以为然地说道:“还有胜武在,不用担心。”
对啊,何胜武还是玄门出身呢,说实话,在去苗岭之前,从未想过自己的身边会有从事鬼师和玄学的人,也许就是一个命运的分叉,使得我后面认识了不同的人,交往了不同的朋友。
阿朗哥的话,让父母亲脸色更加放松道:“对啊,我们都忘了还有胜武在呢。”老爸笑道,“我跟你新妈妈认识,也是亏得陈阿姨介绍,她算是我们的媒人之一。”
原来如此,老爸平时一副大事管不了,小事不想管的生活态度,对陈阿姨的事情这么热情,原来是有这么一段过往。
背后有人盯,任谁都不舒服,无论你走哪里,都象曝露于众人眼皮底下,人们有许多事情,只希望一人独处,或者在亲密爱人展现。
阿朗哥跟着我走进房间道:“我小时候,听老人说,有种法术,就是把死人的眼睛在装修的时候,嵌进天花板,或者是墙壁里,他能通过死人眼睛看到屋内人的一举一动,就象装了监控一样清清楚楚。”
我打了个寒噤,天花板上有双死人眼睛,任谁住进这样的房子都会毛骨悚然,死人的眼睛,就在上方冷冷地观察着屋内人的一举一动。
有没有这样的法术我不知道,至少嗲能和胜武从来没在我面前提过,想必这种是因为太过邪恶,他们都不愿意提及,也有可能是因为正邪互不两立,从而他们只有制止邪恶的事情。
电话中,嗲能对我的叙述表示有些抽象,“再半个小时我就到家了,回来再说。”
嗲能回到家时,拎了很多东西,说是别人送的,自从嗲能来了我家,老爸喝的茶都上了几个档次,茶王都有两罐了。
老爸将陈露芝阿姨的事情又说了一遍,嗲能表示,只有见到人才能明白,这种是心理因素,还是说确实遇到了什么事。
周六日两个整天,我们都在紧张的复习当中,傍晚,陈阿姨来了,她是个有品味的女人,挑的衣服简洁大方,而且看起来很舒适,眉眼间透露出来的,是一种知性优雅的温柔,就外貌来看,她比新妈妈还要漂亮。
嗲能走出来,陈阿姨看见嗲能,眼睛一亮,“老霍,这是你儿子啊?长得跟明星似的,咦?”又看向我和阿朗:“你到底几个儿子?”
老爸指着我笑道:“这个是我儿子,比他长得帅的,都不是我儿子,一个是内侄,一个是外侄。”
陈阿姨呵呵一笑:“老霍,你可真好福气,这几个孩子一看就是家里教育很不错的,你儿子跟他们一块儿,看起来更是高大上了。”
嗲能坐在陈阿姨面前,微微一笑:“陈阿姨,您是不是拿了什么不该拿的东西,导致人死后还念念不忘跟在你背后?”
嗲能的话,让陈阿姨脸色大变,她指着嗲能颤声问道:“你,你怎么……”
“我怎么会知道?”嗲能嘴角微微勾着反问道:“当然是因为你背后的人告诉我的,他说你拿了他的东西,却没有实现承诺把东西送过去。”
说完就站起身:“在你没有实现承诺之前,这个人是不会离开你的,无时不刻地盯着你,到你死为止,我的建议是,你以前答应过别人什么事,就早点完成,不然后悔莫及。”
嗲能的语气很严肃,在我看来,他在话语间不但有劝诫,还有淡淡的威严之气,很少见嗲能说话有这么强的咄咄逼人之意。
嗲能,究竟看到了什么?
大概是嗲能的话很直白,陈阿姨没有吃饭就走了,我感觉到了她的紧张和恐惧,那是来自灵魂深处的战栗。
或者,真如嗲能据说,陈阿姨是拿了什么不该拿的东西,还没有实现承诺,真的有这样事情吗?没实现承诺的情况下,会有一双眼睛怒视着你,让你到死为止,都摆脱不了。
如果真能这样就好了,社会上那么多欠钱不还的人,若是背后有双眼睛盯着,那该多好!
马明说他小时候,有个认识的叔叔,借了不少钱给某位好朋友,由于没有让人家写借条,那个朋友翻脸不认帐,反指责这个叔叔胡乱攀扯,没多久,这个叔叔的母亲得了重病,这个朋友不还钱不说,也不来探望,两家原本世交,从此也不再来往,仅仅是因为借钱生出来的人际风波。
后来由于家人工作调动,马明搬离了那个居住地,那个叔叔不久后也离开了那里,马明再见到他时,那个叔叔的父母都已经离世,他成了孤家寡人,连妻子也离开他了,以前意气风的叔叔不见了,变成了憔悴不堪,沉闷低落的一个中年男人。
如今,陈阿姨是不是也象那位叔叔的朋友一样,拿了不该属于她的东西?如果是,那她究竟拿了什么?
晚饭间,新妈妈的脸色很不好看,直到嗲能说道:“暂时不要跟陈阿姨接触,她身上不但有金钱债,还有命债,而且都是阴债。”
新妈妈一愣:“命债?”
嗲能点头:“没错,命债跟其他的不一样,只要有活人送入口,离得太近,会被以为是还债的魂灵,能离多远就多远吧。”
老爸眉头皱起,“嗲能,你能看到什么?”
嗲能看向老爸,“这个人,比你想象的要阴险毒辣,所以,尽量不要跟她扯上关系,她会利用一切能用的资源。”
(本章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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