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我焦急不安之时,毛子房间的门打开了,嗲能走了出来,看到我,他打了个v手势,我这才放下心来。
无力地坐在沙上,好家伙,毛子没事儿了,爱抖肩的毛子哎,刚才看他那样儿吓得我心肝儿直颤,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梦游着就回到客厅的。
毛子清醒后,却没有力气说话,看到我,只是眼里带着笑意,连笑一笑的力气都没有,圆眼睛都睁得不圆了!
嗲能很耐心地跟毛子外公外婆解释,他们现得早,毛子没有大碍什么的,但这个事儿,不那么容易解决,应该是有人下了黑手,会是谁?
“看这事儿,是谁受益?”嗲能淡淡地吐出一句:“毛志在班上,话唠,又喜欢交朋友,人缘不错,跟我们几个是最好的,特别是他!”嗲能用手指点点我的肩膀,“霍廷的人缘儿也是很好的,我来这儿大半学期,没见过他跟人争强好胜,也没有受过欺,所以说毛志先不是在学校惹事儿,也不会因为跟我们一起受波及,那只有一种可能!”
我们几个全部抬起头看向嗲能:“问题出在其他人那儿,要把毛子变成一个……没有任何感官的人,这样,就算虐待起来,他也不会痛,不会喊了。”
毛子外公嘴角狠狠抽搐两下,恨声说道:“究竟谁会做这样伤天害理的事?”
我还没见过这位慈祥的老人眼底红充血的样子,他愤怒了!
“老伴儿,打电话,报警!”毛子外公颤着声说道,“让他们来破案,一定要找到凶手。”
“等等!”嗲能突然严肃地制止了他们,“外公外婆,你们想过没有,对方用的是术法,不是普通的毒药,象霍廷一个姐姐那样慢性中毒的,要破案还能找到线索,用术法,想破的话,只能靠术法的源头,但如果我贸然出手,要么,我死,要么,对方死,总之,必有一方要咽气!”
毛子外婆眼睛瞪得大大的,盯着嗲能看了好一会儿才抖着声儿问道:“孩子,就不能找到那个人问清楚人家为啥要这么害我们么?”
嗲能垂下头,“如果我法力不足,斗法死了的话,毛志可能还会接着受罪,也许,对方会连根拔起,连您二老都不放过,所以我们这件事儿要想清楚。”
嗲能拿出两粒黑色药丸给老人,“大的,放浴缸用热水化开,给他洗个澡,从头洗到脚,每一处皮肤都必须要沾上药水。小的,用米酒化开喂他喝下去,我会再来的!”
从毛子家出来,我才觉得自己饿得要死要死,看到前面有家麦家劳,拉开门就钻进去,吩咐嗲能:“给我上份东西多点的,感觉牛肉粉我能吃三碗!”
嗲能买了两份套餐,我狂风扫落叶一样就吃完了,嗲能慢慢嚼着,懒洋洋地喝着咖啡,又挑起我的食欲,干脆叫了杯热咖啡来喝。
嗲能擦擦嘴:“毛子她妈妈自杀,不知道跟这件事是不是也有关,我现他中邪已经很长一段时间了,当时他说地下通道能看见血人,我就在疑惑着,因为看他的样子,不象是有牛眼的人。”
牛眼,也就是能见着阴灵的眼睛,又叫鬼眼,过去我们锦溪镇的人,还把拥有鬼眼的人称作狗眼阿三,现在倒是明多了,美其名曰:阴阳眼。
苗岭的人,把这种眼睛,大都称之为牛眼或者鬼眼。
“那你咋不早说啊?任由邪气在毛子身上留这么久!”我带了点不高兴,不过,毛子是我小,又不是他小,他没有说也很正常。
嗲能啧了一声说道:“当时是我没确定,你知道的,有些法术能被特殊的东西掩盖掉,我就在想为什么当时我没现,结果,我在他包上,看到一个挂坠,这个挂坠是个小小的娃娃,上面有人施了术,这个法术,很罕见,但我好象见过,就是想不起来了。”
想不起来,当然一切都不好说了,闷闷的回到家,老爸留了张纸条,表示晚上带他们到市政公园去游园了,有猜灯谜的活动,午饭晚饭都在外头解决。
我不想动,懒得去,正坐在沙角落呆呢,嗲能洗完澡过来问道:“你中午想吃什么,我去做吧。”
我诧异地扫他一眼,嗲能很少主动做饭,除非老爸老妈都不在,但我没有想吃的意思,“昨儿睡得不好,我洗个澡先去眯会儿,晚点再吃。”
“你放心好了,毛子不会有什么事了,刚才已经给他把邪气给除了,需要休息的是我才对!”嗲能的声音有点沙哑,我这才真正看清楚他眉宇间的疲色,顿觉自己实在太矫情了,便低声说道:“不是太有胃口,弄点酸酸辣辣的菜吧。”
嗲能干脆做了酸汤端上来,他习惯于每隔几天就这么吃一次,我们全家都吃得习惯,只有阿姑和小舅妈不习惯。
我的手机短信响起,阿朗要回来吃饭!
“呃,嗲能,你的菜是不是做得太辣了,阿朗说要回来吃饭哦!”我抬起脸说道,嘴里还塞着酸汤豆角。
嗲能翻翻冰箱,走出来说道:“要不,给他蒸一盘鳗鱼鲞?”
“也行!”
阿朗一进门,就深吸一口气道:“好香啊!”
一坐下就舀了半碗酸汤喝下道:“你们俩早上走得好早,我醒来,居然兔兔睡在里头,脑子都反应不过来了!”
我笑笑,将事情说了一遍,阿朗哥愣了,“怎么会这样?那毛子现在身体怎么样?”
嗲能把蒸好的鳗鱼鲞和酱油端上来,“可以吃了!”
阿朗走到厨房,又倒了半碗苔菜花生出来说道:“他们中午要去吃东来顺,我说我要去看画展就回来了,本来以为你们不在,我煮个面条就过去呢。”
说到这儿,阿朗忽然说道:“今天我碰到一个人,不知道是不是鼻子有问题,那个人身上有一种猪肉臭的味道,还朝我咧嘴笑,我被他笑得毛毛的。”
(本章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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