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个人了来到了湖边亭,苏轼笑道:“这里居然有如此良景,端的是美不胜收啊!”
“这几日没有雪,什么时候下了雪,我再请两位兄长来这里赏雪饮酒,定会是美景一番!”韩晨看着湖水笑道。
这已经成为书院一处景观,没到有雪降临,多有文人骚客来此聚会,书院也是要收取一些费用的,也是为了书院的发展。
“饮酒赏雪,晓之果然是雅趣啊!”章惇笑道。
“哈哈哈哈哈!只是些情趣罢了,称不上什么高雅之趣。”韩晨笑道。
片刻之后,一阵马蹄声传来,不多时,韩宝忠便冲进了亭子。
韩宝忠摆好了酒席,便退了出去。
“值此寒冬,小弟略备薄酒,请子瞻兄和子厚兄共饮此酒,多有叨扰。”韩晨举杯笑道。
苏轼和章惇也是举起酒杯道:“晓之客气了。”
几个人推杯换盏喝了起来。
苏轼笑道:“晓之,吾看你所着之书,皆是写这天下万物之事,只是不知晓之所言皆是如何?”
“万事万物,皆有其定理,我不过只是将其介绍给了大家。所以我也没有做什么。”韩晨连忙笑道。
“我倒是一直仰慕子瞻兄的诗词,恨不能亲睹。”韩晨对苏轼一直是抱着一种崇敬的心态。
“晓之,你这便是迂腐了。”章惇哈哈笑道。
“迂不迂腐便看谁了,子瞻兄的真迹以后便是位列宰辅也是难得的。”韩晨笑道。
“哈哈哈哈.....”苏轼一阵大笑,“晓之,你这便是抬举我了,我的拙作如何能入了大家的发眼?”
苏轼忽然转变了话题,“今日听闻大内吵翻了天?”
韩晨和章惇飞快对视一眼,心知此事传的真是快,这才多久便已经让在城外的苏轼都知道了。
看着不便说话的章惇,韩晨只得道:“无非是关于宗室的事情,这些宗室总是大宋的累赘,终有一日是要摆脱其束缚的。”
上一次的王安石对宗室的改革,苏轼并没有说什么。但是章惇知道这一次并不能表明苏轼不会有意见。
上一次毕竟是在国中对宗室进行改革,而这一次是让宗室在边疆各地自力更生,完全不同,难免会有些人想不明白。
“听闻这些宗室要去边疆?”苏轼放下酒杯严肃道。
章惇看着这个境况,只得道:“是了,对于一些不能继承爵位的人来到,这已经是很好的办法了。不然他们只能在京城里讨些生活,何不如出去搏一把,万一恩能够封爵封地,总是能闯出一遍天地的。”
“只是边疆凶险,宗室毕竟是太祖太宗之血脉,万一有所折损,如何对得起列祖列宗?”苏轼毫不客气道。
今日本来没有预料到会与章惇、韩晨相遇,但是既然遇上了,便要问个清楚,以解心头之疑惑。
看着章惇张了张口没有出声,韩晨便插口道:“子瞻兄,大宋边疆延绵数万里,有的凶险,而有的则是太平无事,只要朝廷选定地方,宗室便能很少受的损害。况且宗室都是继承了太祖太宗之血脉,区区战事也难不住他们。”
“宗室毕竟是国朝血脉,如此.......”苏轼依旧质问道。
“三世五世之后,怕是也算不得了。”韩晨笑道。
苏轼一怔,缓慢点了点头。
赵顼则去了坤宁殿。
向皇后看着喜形于色的赵顼,奇怪道:“官家,您这是有了什么喜事?”
“国有忠臣啊!国有忠臣啊!”赵顼激动道。
甚至刚坐下便又站了起来。
向皇后看着站在一侧的李向安笑道:“这是怎么了。”
李向安看了一眼正在那里来回走动,一刻也不愿意停下的赵顼,小声对向皇后道:“娘娘,有人又上了关于宗室的扎子。”
向皇后心头一震,又要跟两位大王闹起来了?上一次高太后便已经是极为不满,这一次如果官家再撺掇新党,怕是高太后又会震怒。
“官家,怕是不能再闹宗室了啊!”向皇后担心道。
自己没有皇嗣,宫中其余嫔妃也没有,自己的地位根本就保不住,心里还是期望能彻底解除来自宗室的威胁。
但是她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人,她的曾祖父可是宰相向敏中,一直以来她虽然表现出来的都是温柔善良,但是这绝对不是她的本性。
官宦家里出来的姑娘没有一个是愚蠢的。
现在官家变法,而相对的便是那些勋贵显宦的反对,而宫中的两位大娘娘也都是对变法不支持的,万一有什么差池,官家的皇位真的是不好说。所以她并不是很愿意赵顼一而再、再而三的去触碰宗室,他们可都是姓赵的。
赵顼停下脚步,坐了下来,笑道:“朕准备用这次的法子一劳永逸地解决宗室,让其以后不会再让我们头痛了。”
“陛下,现在朝堂不稳,如何能再动宗室,莫不如等等,等到王相公将朝堂稳住后再动不迟。”向皇后实在是害怕赵顼迈的步子太大了。
“此事今日并没有定下来,还需要再议议!”赵顼并非不明白,尤其这种事情可不是硬推下去就能办妥的,还是需要慢慢来。
只要能解决总宗室,赵顼不介意多等两年,反正自自己立为太子之后,这种忧虑就萦绕心中。
“只怕是要引起轩然大波了。”向皇后听完赵顼的介绍,不由自主道。
此事绝对会让朝野内外争执不休。
“无妨,这是为他们想的最好的办法了。为了后世着想,他们也要为了自己拼个爵位来。要是他们不同意,以后的《宗室授官法》也会越来越严,到时候大多数人都没有什么好处。”赵顼笑道。
章惇这个方案和韩晨补充的都是不错的方案,完善之后是都极好的。这可是宗室之人以后的出路。
宗正寺。
一群宗室聚在那里商议着。
“这年,还让不让人过了!”一个宗室大喊道。
“你以为人家会让你过好?”另一个人嘲笑道。
“西面西贼和吐蕃余众闹得正凶,咱们怎么去掺和?南方更是瘴疠丛生,咱们怕是根本到不了那里便没了性命。这到哪里都是一死,咱们还是想出个万全之策来的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