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永看着碍事的娘,无奈地说:“不小心被我撞得。”
秦婶子一听,想都没想就把剩下的半瓢水泼了秦永一脸,骂道:“就知道是你这不安分的,没事往这边跑什么?”
秦永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,甩了甩,又抻了抻衣襟小声嘟囔:“我这不是想看看房客是什么人吗?你以前不是说我眼睛尖,能看出人品,新来的房客不都需要我过过眼吗?”
秦婶子一把揪住儿子耳朵:“放屁,老娘亲自安排住在咱们这院的,人品能次吗?”
见儿子龇牙咧嘴地讨饶,又心疼地赶紧给他『揉』了『揉』耳朵,然后指着儿子对艾怜说:“小娘子,这是我那不争气的儿子秦永,最是狡猾无赖,你以后不要理他。不过我儿子也是有些本事的,你要是有个为难之事同他说,他一定不会推辞,只要能解决,必定想方设法去为你办的。”
艾怜点点头刚要起身,被秦婶子按住了让她再仰一会儿头。艾怜着急地说:“婶子,炊饼要出锅了。”
“啊,是吗?”秦婶子起身拉起艾怜,对儿子呵斥道:“还愣着干什么?快帮你潘家姐姐把炊饼拿出来。”
艾怜急忙说:“还是我来吧,小秦大爷怕是没做过,被烫到就麻烦了。”
秦婶子拽住她说:“他一个皮糙肉厚的爷们,哪里那么娇气,撞破了你的鼻子,干点活有什么?”
然后指挥秦永:“儿子,用垫布把笼屉一层层取下来,然后洗干净手,把炊饼一个个捡起来放进背篓里,小心别烫到了。”
于是两个女人站在一旁一边唠家常,一边看着秦永干活。
别说,小鲜肉干活的样子简直帅呆了,真招人看,秦永胳膊长手大,拿起笼屉来轻轻松松的,等热气散尽,他一手两个的很快捡完炊饼,又去捡下一笼屉里的炊饼,果真是皮糙肉厚不怕烫,他很快麻利地把炊饼都捡到了背篓里。
艾怜过去捡出来五个炊饼装在盘子里说:“秦婶子,你们拿去吃,您大热天的陪我去卖炊饼,给我壮胆子,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您,现在我没什么钱,只能用炊饼表达谢意了,秦婶子你要是不拿去,那我也不好意思再让您陪着我了。”
秦婶子拦住她说:“我知道你的难处,别说谢不谢的,我们有缘住在一个院里,哪里那么见外。要感谢我的话,以后我做衣裳时你给我帮把手。”
旁边的秦永却越过他娘,抓了一个炊饼放进嘴里咬了一口:“娘,我饿了,我可要尝尝潘家姐姐的手艺。这炊饼真好吃,又香又软,做出来的形状也好看,就跟潘姐姐一样好看。”
艾怜的嘴角微微一翘,她跟馒头一样好看,从来没听过还有这么夸美女的。
秦永眼尖,见她不但没恼,嘴角反而翘了一下,知道她并不讨厌自己,于是心里也愉悦的很。
昨晚听母亲说这院里住了新房客,本来想过几天找个借口撵出去的,他不缺钱,压根不想让外人住进自己家。
今早刚从房里出来,就见院里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在树下揪着草叶玩,他记『性』好,一眼就认出了是两天前他在城外茶摊上调戏的那个标致小媳『妇』的孩子。顿时,美人的脸浮现出来,心里一阵『荡』漾。
原来新房客就是她们母子啊!小娘子竟然自投罗网了!这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啊!
他忙走过去问那女孩:“小姑娘,你娘呢?”
小女孩显然也认出了他,一脸害怕地跑向耳房,耳房里蒸汽缭绕,那小娘子莫非在耳房?
他快步朝耳房走去,一推门,正赶上那小娘子跑出来,一头撞在门上,然后就向后跌去,幸亏他及时抱住了她。夏天穿的少,这小娘子的身子又香又软,细细的腰肢不盈一握,前面饱满的地方被他不经意间碰触了一下,肉肉的感觉,让他身体上某个部位快速起了反应。当他还想进一步细探一下的时候,却被她给挣脱了。
再后来,本想借着给这小娘子止鼻血的时候占一占便宜的,没想到美事被他的好娘亲给毁掉了。
好在他磨人的功夫强,硬是要孝顺孝顺亲娘,不忍心亲娘被大日头晒,自己主动请缨来护送潘家姐姐卖炊饼。
当艾怜在巷口卖炊饼时,秦永在几步外树底下的藤椅子上懒洋洋地歪着,一双漂亮的桃花眼把她上上下下、前前后后看得没完没了。
艾怜心想这大男孩真是帅的没边了,随便一歪身子都能被他躺出了慵懒的贵族范。可是他就那么大咧咧地盯着她看,毫不顾忌,如果自己是稻草人,估计就会被他火辣辣的眸子给点燃了吧?
她觉得秦永实在是太过分了,长眼睛的人都会明白他眼里的用意,她还要名声呢。
于是转头瞪了一眼过去想给他个警告,没想到秦永马上眯起桃花眼对她甜甜一笑,艾怜被他的笑容晃花了眼,不自觉回了一笑。
等回过味来懊恼不已,这不成了眉来眼去了吗?落在别人眼里,明晃晃的『奸』\情啊!
她哆嗦了一下,这可是在古代,她可不想被浸猪笼。就是想和他有什么,也要偷偷『摸』『摸』的背着人才正常啊。
这坑爹的游戏,明明是个未婚的姑娘,却穿到了已婚『妇』人的身上,想大大方方地和古代帅哥来段恋情,还要见不得人,以后出了游戏世界,上哪找这么吸引人的小鲜肉?
回去的路上,秦永摇着扇子走在前面,艾怜背着空背篓跟在后面,两人隔了十来步远。
秦永确实知名度很高,路上的行人,街两旁的店铺里不断有人上前同他打招呼,秦永也笑眯眯地回礼。
昨天和秦婶子出来时,她背着背篓,手拿椅子累得很。今天出来时,秦永帮她背着一篓子炊饼,没让她拿椅子。到了巷口,秦永把背篓放在地上,然后进了巷口的一家店铺,很快就有一伙计出来,搬了把藤椅放在树下,又拿了把椅子给艾怜坐,秦永就那么优哉游哉地在树下的藤椅上,没正形地歪在藤椅里看了她一个时辰。
进了院门,艾怜快走几步进了自己住处,没有给秦永留下接触她的时间。虽然她心里有些喜欢秦永,但也不想和他接触太快,慢慢吊着他,这样才好玩,才有情调。
游戏不是要她攻略他吗?对男人来说,得手的太容易就不会太珍惜,她要靠他打探陈世美的消息,需要他给自己跑腿办事甚至卖命,那就要先俘获他的心,让他心甘情愿被自己差遣。所以矜持是必要的,要一丝一丝地培养感情,让自己不知不觉就占据了他的心。
瑛哥看到艾怜回来,很是开心地张开双臂向她扑来,这么热情地迎接她,就像她在现实世界里养的一只小金『毛』一样,她不好冷了瑛哥幼小的心灵,于是蹲下身把他抱起来在地上转了一圈,亲了他的小脸蛋一口,瑛哥才满足地放开她去玩了。
冬妹拿过围裙让艾怜看她缝制的情况,艾怜『摸』『摸』她的头,夸了她几句,她的小脸羞红了。很快她担心地说:“娘,那个坏人就住在这院里,我们怎么办?咱们是不是要搬走?”
艾怜看着漂亮的冬妹,想起了秦永那双『色』『迷』『迷』的桃花眼,知人知面不知心,万一秦永那厮不分大小,男女通吃,那这俩孩子岂不危险?她顿时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。
不是她内心肮脏,而是她来自于现代社会,由于媒体发达,各种丑恶现象能不断被曝光出来,什么wei亵啊、强jian啊,有些变态的男人专挑儿童下手。上高中那几年,她一度非常讨厌男人。
上大学后,由于她长得漂亮,很多男人都追着她,躲不过来,于是她开始处男朋友,也没什么长『性』,处着处着,时间一长对方的矛盾暴『露』出来后,就开始讨厌对方。高进是她的第三任男朋友,他长得很帅,还没等她讨厌他,他就甩了她,然后她气不过就穿到游戏里来了。
只要一天是这两孩子的娘,就要肩负起母亲的职责来,艾怜马上对冬妹进行提防『色』\狼的教育:“冬妹,只要是男人,不管大小,你都要离远一些,你将来只能是你夫君的女人。如果有男人欺负你,你一定要告诉娘,不要自己憋在心里,娘会想办法为你出头的,平时我要是不在家,你就把门闩上好,和弟弟呆在房里等我回来,知道吗?”
冬妹问道:“那弟弟呢?他也是男人。”
艾怜耐心地解释:“弟弟还小,算不上男人,等他满十二岁之后,也不要和他太亲近了。”
冬妹点了点头。
艾怜躺在床上想了想日后的生活,还要买一条被子,三个人睡在一张床上又热又挤,还要买一些柔软的布料做两身内衣,她现在穿的还是原主之前的,又烂又糟.第一次洗干净之后她把破烂的地方缝缝补补,补不了的地方就剪去做成了卫生垫,现在她身上穿的内衣已经没多少布了,差不多就是现实世界里短裤和胸衣的样式了。
早晨她还担心秦永对她不轨时,发现了她短短的破旧的带补丁的胸衣会是多么吃惊,多么地扫兴,以至于会不举。
艾怜笑了起来,她可不想他没有雄风,她还想和他来一段跨越时空的爱恋呢,那么帅气的男人,她可不想白白放过。以前在现实世界中对男人没这么渴望,难道是因为这具身体掺杂了潘金莲的放\『荡』的『性』格吗?
唉,古代女子真可怜,丈夫常年不在家的或是家里有三妻四妾的,这样的家庭里那些生理需\求得不到满足的女人多可悲啊!胆小谨慎些的就只能选择隐忍,一辈子压抑自己的欲\望,个别胆大的红杏出墙,被发现基本就是死,不死的话也是在周遭人的唾弃和白眼中渡过后半生,极端例子就是像潘金莲这样毒\杀亲夫遗臭万年了。
还是现代好,男女平等,婚姻自由,必须要回到现实世界去!